【SCP基金会/3999中心向】无意义的假定合集

*3999/塔罗兰相关,文不对题,不知所云,没内味,没剧情,发出来只是因为我写了。

预警:轻微的不合格的血腥暴力描写/语法破碎/死亡断句/窒息分段








这是否是一个预兆,你该把脖颈伸向刀刃,然后安然受之……安详……脊骨……蝴蝶。



刃口缓慢滴下的粘稠血液像是某种浆果的汁水,熟透的红色浆果会有这样优雅的蛇形步伐,尤其是在爆炸之后。未成熟的少女往往被比作成熟的浆果,蓝闪蝶在梗部蹭落些许质感透亮的鳞粉,紧而薄的表皮下包裹着甜美的天真的未经世事的风韵,在归于平静的风声里摇摇欲坠。一切关于春天的形容都应当用在此处,锯齿边的深绿色叶子上沾着露珠,蝴蝶停附在滚落的眼球上,淡蓝色沾血的神经自半个颅骨的眼眶里长出,取景框里色彩明艳,唯一枯黄的是一截散落的稻草绳。



在你自请被绞杀的时候,上述的一切色彩都在瞬间溃散,烟尘中传来巨大的轰鸣,天空坍圮,地表陷落,湛色的眼球被埋在大量塌陷下来的残片里。原野尽头奔来一群健壮的马匹,在钢琴曲倒放且乱序的音符重唱中,碎尸悄无声息地散落一地,以羽毛般的轻捷。



在你自请被绞杀的时候,一千当量的炸弹在薄薄的土层下被引燃。



研究员塔罗兰在这时被惊醒。






:你会如何描述暴雨?



从某一天开始,塔罗兰假想自己是一条鱼。深海里永远有静谧的凝固的目光,浮动的磷光和海底火山旁的菌群始终在安静地互相注视,视线被冰封在恒温的海水里,又在暖流附近重新解冻。塔罗兰以开膛破肚的形式沉眠在冰山底,等待着极地半年一轮回的阳光将尖顶晒化,冰川颠倒时他或许能重见天日:或许。第2■■■次猜想被命名为无意义,塔罗兰自觉葬于深海,脊骨在压强下裂为齑粉。金枪鱼应当做成冻干罐头,没有血色的半腐鱼肉紧紧挤压在不锈钢罐头里,食用盐和骨灰混杂着覆盖在表面,鱼肉腌制入味,他被压死在食品流水生产线中。



而James Martin Talloran埋在每一个南美小城镇的八月中旬:在灼眼的日晒下,水泥地面的裂纹里残留着某种昆虫的干尸,蝇虫无精打采地四散飞去,因灰尘和热度而格外黏稠的空气静静流过一片香蕉林。



现在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吗?你会如何描述一场暴雨?



塔罗兰,用你的残肢和风干的嘴唇,在地下三十米左右向天空送上声音;你的身侧排列着左臂里全部的骨棒,洁白而整齐地依次摆放,供地下的菌丝和腐虫为食;你被羁押在厚厚的水泥地下,塔罗兰,在一秒和三千万年都无二致的极夜里,你会如何描述一场和你无关的暴雨?



在他的骨殖被风化殆尽时,金枪鱼罐头出现在了一场家庭聚会的餐桌上。一把闪闪发亮的餐刀小心地割开了锡封,从中撬取出了一大块灰白色的混合物,酱汁淋在餐盘上,罐头深处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喟叹。



研究员塔罗兰点亮了一盏小夜灯。






把手给我,塔罗兰。

你在和你周围的一切一样变得软烂。

塔罗兰出生自鲸鱼的呕吐物。

塔罗兰是核弹坑。

*电流杂音*






后来:指挥家在亢奋高歌间再度高扬双手,似操偶师一般排布旁人想法,狂乱而肆意地直要反拗扭断脖颈。在剧痛的撕扯和杂音愈演愈烈几要周旋成副歌之间,一个真正的疯子的怀抱充斥着虚靡的不真实的柔软。没有任何武器能对抗迷雾,虚妄的幻象挤进现实强要占一席之地,侵蚀然后毒杀人所能见的一切,塔罗兰本身成了被击碎的虚像,在狂啸中扭曲地愈演愈烈。塔罗兰漂浮于虚空中,脚踏万千余次爆炸,在浪漫主义的星空下互相试图抹杀,又出于某种不可知的理由放弃。从不可知处而来又要回到不可知处,他迅速炸裂又迅速消泯。塔罗兰是自顾自的梦呓,且把一切其他的声响归为一类,空洞地透过那些嘈杂怪声直直抓住心脏。丛林里的泥淖被巧妙掩饰——也许并未浮饰,雾气弥漫的世界短暂地停歇了片刻,在留作喘息或预警的空当里万籁俱寂,他被按在深潭里挣扎,纯粹的求生欲望逐渐分化成痛苦 惊惧 迷惘 绝望云云一系列情绪,而后脖颈又被狠狠扣住,灌料从呼吸道进入身体的每个器官。诸如此类的奇怪意象仍然在这个看似清明的世界里漫无目的地来去,出口掩藏在他的胃部,在风雨飘摇如老电视断线时的画面的世界里裂成碎片,纷乱变幻的场景几乎超出了人类能接受信息的阈值,因此



什么都别看。



塔罗兰是一具生长出蛆和紫丁香的尸体。



研究员塔罗兰的脏器被翻江倒海成一团浆糊,在变幻后不知还有没有一个完整形状的自己,那是船锚在暴风雨中最大的意义:站定不倒,在船体和自己脱节时依然深深地立足于沙土中。束缚在王座之上的塔罗兰直直栽倒在站点的大门前脱水而死,面前是了无生机的沙漠,他认为自己应该充当这方圆五公里唯一的公路标牌,因此再也没站起来。



塔罗兰是鲸落的另一种表现形式,用了倒装的语法形式:众所周知。



塔罗兰,我们在现实澎湃的浪潮里拥抱,满怀着痛苦和因痛苦而起的狂喜。






*嘈杂人声压混电流音*



一般的青春伤痛文学总会把故事安排在雨季,感情变动的细枝末节描写得嘹亮且渺远,在青绿色的雨水冲刷下永远晶莹、永远天真,且永远看起来绝无可能挽回。一代又一代的人在雨中种植自己的年轻,所有人都有整三年的时光被夏雨淋得透湿,枝条不加修剪狂乱生长,然后全部烂在地里。



塔罗兰,你会如何描述一个春天、一场暴雨、因你而死的虫鸣,你会如何描述自己被糅杂成荒诞剧的过往,如何描述融化在奶油样的混沌里的未来?



塔罗兰在下葬前点燃了围绕着他的混沌线条。这是他的第■■■次失败的逃亡,葬礼上没有吊唁者和牧师和棺椁。塔罗兰被判处了三千九百九十九年的流放。



塔罗兰,你又会如何描述这些呢?

评论(14)
热度(98)
  1.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